我想我很适合,当一个歌颂者
 

【学者盗贼】听见雨声的子夜

—瞎写的,短

—两个人确定了关系的

 

塞拉斯从沉睡中惊醒的时候大约是夜里两三点,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连带房间里一道有一股陈年的尘土气息——王城很久不下雨了,上一次的降水还是前两次特里翁来他这里暂住的时候——这么一想使他另发现一件事:被子里多了一个人。

“特里翁君。”睡眼惺忪的学者小声唤了对方的名字,但年轻的盗贼背对他睡得很熟,回应他的只有在雨夜几不可闻的细微鼾声。塞拉斯哑然失笑:旅行结束后他一直在王城进行《边狱之书》的解读,而特里翁则是继续到处旅行,路过平原地带的时候,总是会来王城拜访,暂住几天,有时会邀请他去近处的那些不为人知的遗迹处探索一番,有时也会拿来一些稀罕玩意,有的塞拉斯听说过,有的没有,这时向来寡言的盗贼才会简单介绍几句。

其实每次特里翁的到来,比起拜访更像是潜入:拜学者老师无与伦比的专注力所赐,正儿八经的敲门声已经被列入可以忽视的白噪音之列。自从第一次耐着性子敲了一小时大门的盗贼忍无可忍地钻了窗户,在书房找到埋头于书本的教授也费了好一番功夫,虽说是出于恶作剧的心理没有出声提醒,但最终坐了一下午才被奋笔疾书的塞拉斯发现还是令盗贼忿忿许久。在此之后,特里翁开始轻车熟路地从不是正面的地方进出学者的家轻车熟路,而塞拉斯也会估算着他到来的时间,在哪里留一扇窗户。

旅行真是奇妙。塞拉斯想着,朝特里翁的方向翻了个身,盗贼的突然到来令他失去睡意,照理说平时的他会果断地起床去翻阅文献,但今天他破天荒地想赖一会,不甚清醒但又无所事事的大脑开始活跃地发挥作用:窗外的春雨还在下,明天去图书馆的路可能不太好走;等天晴了需要再去借阅几本参考资料;明天早上可以早些起来准备早餐,上次同事分他的土产也可以拿来分享;偶尔和恋人这么窝着也不错……

嗯?

意识到大脑在迷迷糊糊之间难以控制思维的走向,塞拉斯叹了口气,破罐子破摔地向特里翁的方向靠了靠,年轻的盗贼身上的气味很好闻,干净得总是让他想到悬崖地区的峭壁与阳光。上次两人在酒馆对酌,向来控制饮酒的特里翁不知为何喝醉了,学者也晕乎乎的,架着特里翁回住处时就注意到这气味了,他忘记了有没有说出来,似乎说了,似乎又没有,而是说了些别的什么,也不知道特里翁听见了没有,总之烂醉的盗贼咕咕哝哝地答了一句“白痴”,便再无反应了。

塞拉斯笑了笑,他们之间有许多有趣的琐事,哪怕是旅行途中特里翁的毒舌吐槽曾令他哭笑不得,但偶尔回忆起来他还是会微笑着将它们归入美好的回忆中去。厚重的睡意突然袭来,一切思维都变成了窗外风中片片飘飞的潮湿柳絮,混乱而粘滞。我应该再睡一会,他对自己说,伸出手想揽着特里翁,却又犹豫了一下,终归还是缩了回去,只是将脸埋进恋人的后颈,不多时就沉沉睡去。

特里翁直到听到学者绵长的呼吸才睁开眼,他向来警觉,何况塞拉斯在背后时不时地轻笑一下,微小的气流吹在背后痒痒的。年轻的盗贼微微侧过头看了看,确认那个自顾自傻笑的恋人已经睡着了,才伸手将他的手拽到胸前握好。

“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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