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很适合,当一个歌颂者
 

【承波】Gotcha!

要说在波鲁那雷夫觉得最意外的诸多事情之中排在第一位的是,在野外露宿的第一顿早餐,出自承太郎的手笔。

前一天入睡时他曾想过第二天早餐的各种可能性,毕竟无论是乔斯达先生、阿布德尔还是花京院,看起来都是非常擅长烹饪的人,要是再不济,没有人会做饭的话,自己也可以露一手,虽然自己的料理不怎么样,但是做几个三明治当早餐的水准也还是有的,应该。总而言之,波鲁那雷夫在睡前千算万算,还是没有想到看起来是个大少爷的空条承太郎竟然会做饭,水平还不赖。

然而第二天波鲁那雷夫是在在煎蛋的香味中醒来的,他从睡袋中探出脑袋,使劲抬起由于梦到丰盛的大餐而沉重万分的眼皮,正好看到了从便携式酒精炉上移开煎锅,将刚刚做好的厚蛋烧放进盘里的承太郎。承太郎没穿外套,身上只有平时穿在内里的马甲,帽子倒还是端端正正地长在脑袋上,他没有往波鲁那雷夫的方向看,只是全神贯注地做着手头的工作。波鲁那雷夫就这样蜷缩在睡袋里,眯着眼看承太郎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将嫩黄的厚蛋烧切开,热乎乎的早餐在深秋已经有些寒冷的风里散逸出一些温柔的热气,像是催促旅人归家的炊烟一般。

波鲁那雷夫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或者说是“噗通”一下,总而言之这让他感觉有点不妙,好像这辈子要栽在哪儿了似的。

就在波鲁那雷夫胡思乱想着这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承太郎踩着沙地“沙沙”地走了过来,“波鲁那雷夫,”他叫着法国男人的名字,“该起来了,吃完早餐还要赶路。”

波鲁那雷夫假情假意地在睡袋里扭了两下,有意模仿着刚睡醒的人的腔调含含糊糊地问:“唔……好饿……”

承太郎似乎是笑了,但是装睡的波鲁那雷夫没有看到,只是听到了他说话的语调带着平时不常有的笑意:“快起吧,老头子他们在等着了。”

波鲁那雷夫这时才从睡袋中探出头,却看见承太郎正附身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藏在帽檐的阴影里有些模模糊糊的,但像海洋一般好看的绿眼睛却闪着光。法国人顿时吃了一惊:“唔哦!承太郎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去吃饭了呢!”

波鲁那雷夫清楚地看到承太郎眨了眨眼,这让他多了些俏皮的味道,但说出的话却还是公事公办的正经腔调:“我要不是在这里看着你,你大概又要睡过去了。”

有那么香的煎蛋吃,谁还睡得着啊!波鲁那雷夫腹诽着,抓了抓头发从睡袋里爬出来,从背包里摸出牙刷叼进嘴里,又将睡袋卷巴卷巴收好,期间承太郎一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好了承太郎,我去刷牙马上就来了,别再盯着我了!”波鲁那雷夫含糊地抱怨着,准备去洗漱。经过承太郎身边的时候好像听到轻轻的一声笑。

在波鲁那雷夫洗漱肚饿时候,承太郎他们已经开始吃早餐了,波鲁那雷夫一边心不在焉地刷着牙,一边偷瞄那个与一般高中生相比要高大许多的家伙。与承太郎给人的不拘小节的印象相比,他的吃相可以说是斯文而秀气,细嚼慢咽的样子跟边上花京院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狂放感觉形成了鲜明对比,承太郎大概是被他的外公硬塞了小半个饭团在嘴里,此刻正朝老爷子的方向吹胡子瞪眼的想要发怒,但碍于嘴里的米饭无法将话说出口,只好努力地鼓着腮帮子咀嚼。波鲁那雷夫将嘴里的泡沫吐掉,漱了漱口,按住自己的心脏,告诉自己说刚才承太郎确确实实把他吓得不轻。

不然怎么到现在心脏还在过分热情地跳个不停呢?

 

旅途里露营的日子,早餐都是轮流做的,其实五个大男人一起旅行,能有人会做个饭就该谢天谢地了,但是花京院和乔瑟夫?乔斯达发现波鲁那雷夫似乎有点挑食,或者说,挑口味。

这件事并不是波鲁那雷夫明面上讲出来的,也不是说他吃饭的时候会大肆的评论各位掌勺的同伴的手艺如何,波鲁那雷夫倒是每一餐都吃的津津有味,对大家的手艺都赞不绝口。但他的挑嘴具体表现在对早餐的期待程度上,每次轮到承太郎做早餐时他就会显得特别给面子,不用等人来叫他起床便会自觉主动地从睡袋里爬起来收拾,叼着牙刷眯着眼,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在承太郎身边探头探脑地,也不知道是要看些什么。承太郎倒也会一边捏着饭团或是卷着寿司卷,一边调侃他几句。等承太郎做完手上的伙计,波鲁那雷夫就会欢快地来叫他们起床吃早餐。

待遇真好啊,承太郎。花京院想起自己负责早餐时,窝在睡袋里睡的天昏地暗、踢都踢不醒的波鲁那雷夫,有些忿忿地咂了咂舌:那天波鲁那雷夫还是承太郎摇醒的呢。

 

那天晚上他们在沙漠的中心露营,承太郎看起来也没什么心思做正经的饭食,只是生起火准备将罐头的汤热一下,就着压缩饼干对付一顿。刚刚用打火机点燃了手上的木柴,还没生起像样的沟壑来呢,承太郎直起身就看见波鲁那雷夫随着银色战车向自己冲了过来,银色战车的剑上还串了一串沙鼠,像是炫耀似的到处挥舞着。

真是够了。承太郎叹口气,看来今天想偷懒也偷不成了。他认命地掏出小刀准备将沙鼠开膛破肚,波鲁那雷夫也兴致勃勃地同承太郎一道料理这几只战利品。乔瑟夫走过来探头一瞧,不知是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波鲁那雷夫还真是经常跟承太郎黏在一起啊。”

“闭嘴老头子。”在波鲁那雷夫来得及对乔瑟夫的话作出反应之前,承太郎先一步将外公的话题阻断。乔瑟夫只好悻悻然说着:“我的外孙还真是不可爱,明明小时候还好好地叫着外公的……”“闭嘴!老头子!”承太郎的声音高了一个八度,乔瑟夫有些委屈似的撅着嘴,嘟嘟囔囔地朝花京院走去,似乎还说着要把承太郎小时候的糗事告诉花京院。

“没关系吗,乔斯达先生他。”波鲁那雷夫看着承太郎娴熟地往沙鼠上抹上盐,有些担忧地问。

“没事。”承太郎简短地回答着,用附近折下来的细小树枝将沙鼠串好,用力地戳进沙地里,劈啪作响的火堆旁。并没有向波鲁那雷夫解释为什么外公会没事,过了良久才说:“小时候也没干过多少傻事,随他说去。”

唉……原来是这个没事吗?波鲁那雷夫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索性闭嘴不吱声了。

两人蹲守在火堆旁,一时无话。波鲁那雷夫抱膝坐在沙地上,太阳已经落入地平线以下了,还有些微亮的天空里能依稀看到零零散散的星星,黄沙还恋恋不舍地带了些日光的温度,然而吹来的风已经有些冷了。波鲁那雷夫看看承太郎的方向,承太郎正看着火堆,跳动的火苗在他脸上绘出闪闪烁烁的阴影,承太郎的眼睛里有一团火,波鲁那雷夫正看着出神,却发现那一撮不知该定义为呆毛还是刘海的头发在帽檐下随风微微有节奏地晃荡,像是要舞出什么姿态似的,波鲁那雷夫不自觉地“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承太郎立马转头看向他,这让他马上收敛了笑声,有些尴尬地揉了揉鼻子。

承太郎转过头来盯着波鲁那雷夫看了很久,脸色藏在阴影里,伴随着身后跃动的火苗显得更为阴晴不定,波鲁那雷夫觉得后背上都出了一层冷汗,只好揉着鼻子嘿嘿傻笑,都不知如何去解释刚才的小时候。承太郎忽然叹口气,将外套脱下来甩在只单穿着马甲的法国人身上,将波鲁那雷夫从头到脚罩了个严严实实。

“唉?唉?!”波鲁那雷夫一时没反应过来,便被有些沉的、百分百羊毛的制服外套遮住了视线,等手忙脚乱地将遮盖物掀开时,承太郎的视线已经回到了沙鼠上,好像刚才他就没有动过一般,只是脸上多出一点被篝火烤出的红晕。

波鲁那雷夫在乔瑟夫举着一个伏特加酒壶朝他们招手,喊着“沙漠的夜里冷,来喝点酒暖暖身子”的时候才明白了这件飞来制服的含义,他坐在承太郎身边,偷偷斜眼看着那个只穿着单薄马甲的高中生,承太郎还是那副淡漠的表情嚼着沙鼠。按年纪来讲承太郎现在也顶多是刚刚摸到青年的门槛,但高出世界平均水平的身高、简洁明了的下颌线、眉宇间透出的神情,无论哪个都让他看起来不像是个高中生,只是咀嚼时有些鼓鼓的腮帮子给他增添了一些属于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的可以称之为“可爱”的元素。

“怎么了波鲁那雷夫?”承太郎察觉到了这边的视线,转过头来问道,那双眼睛映着火苗闪闪发光的样子让波鲁那雷夫有些愣神,乔瑟夫他们也止住话头朝他的方向看去,“没、没什么。”波鲁那雷夫慌忙解释着,一边举起装满了伏特加的杯子一饮而尽。浓烈的酒精从胃里一下子延烧至大脑,被酒精的热力侵蚀的脑袋像是中暑了一样晕晕乎乎的,双眼看出去的景色也像是在酷暑蒸腾下一般模糊。

波鲁那雷夫“嘿嘿”笑了两声,又将自己的杯子倒满了。他看着杯子里盛着漫天星光,不自觉地想到了某个人的眼睛,这让他心里有些抓心挠肝地痒了起来,他小口嘬饮着杯中的酒,觉得能遇上一个人是一生的幸事。之后他似乎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但二十分钟后卷在睡袋里的波鲁那雷夫本人,已经不怎么记得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脑袋有些疼,想必是烈酒带来的反作用吧。波鲁那雷夫按了按太阳穴坐起来,然后欢快地意识到今天是承太郎负责早餐,他立刻从地上弹起来,却发现自己因为宿醉而有点睡过头了,同伴们正席地而坐吃着早餐。“哟,波鲁那雷夫,宿醉不太好受吧!”乔瑟夫欢快地同他打招呼,在看见波鲁那雷夫木然点头时坏笑了一下,“昨天还真是大肆胡闹了一番呢,把我们累得够呛之后又自己一个人睡着了,你说要怎么惩罚你才好。”

“唉?!?!”波鲁那雷夫本来浑浑噩噩的,被这么一说一下子清醒了,“等等!什么胡闹了一番!我完全没印象啊!”

“我们也没指望一个醉得去扒人大腿的人记得什么。”花京院在一边语气冷淡地插嘴,但脸上却是一副憋笑憋到内伤的表情。

“什么!我还扒了人大腿吗!”波鲁那雷夫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要知道他可是连大姐姐的大腿都没有扒过啊!

“噗,你真想知道的话就去问承太郎吧,昨天他要把你塞进睡袋里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波鲁那雷夫的表情实在是滑稽,这让花京院也憋不住地喷笑出来,还顺手把话题推给了承太郎。

承太郎本来一直专注地吃着早餐,听到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好半天才把话说出来:“不要在意那些事,先来吃饭吧。”

波鲁那雷夫倒是不在意乔瑟夫和花京院齐齐发出“噫——”的起哄的声音,吃早饭对他来说像是大赦一般,更何况听起来最像是受害者的承太郎没怎么在意这件事,这给了他一种自己并没有做什么过分事情的感觉,减少了他九成九的负罪感。让他的心情瞬间明亮起来,他哼着小曲去刷牙,却不知在背后承太郎被乔瑟夫和花京院一人踢了一脚,罪名大概是害他们错过了调侃波鲁那雷夫的机会。

 

波鲁那雷夫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才知道在这个醉酒的夜里他干了些什么,当时已经是他与承太郎同居的第三个年头了,那天承太郎为了庆祝获得博士学位,特意从他家的长辈、纽约的地产大亨那儿讹来了一瓶高级玩意儿,波鲁那雷夫接过半满的杯子嘬了一口,熟悉的直冲大脑的灼烧感一下将他拉回1987年那个寒夜的沙漠,他斜斜地随意靠在已经是海洋学博士的承太郎身上,酒精让他说话时有些大舌头:“承太郎,那天晚上我到底做了些什么?让花京院和乔斯达先生笑成那样?”

承太郎微微侧头看他:“你还记得这茬?”

波鲁那雷夫点点头。

“真想知道?”

看见波鲁那雷夫严肃至极地又点了点头,承太郎也莫名生出些作弄他的心思,因此在故事刚刚开始时还颇为镇定的波鲁那雷夫的脸在他绘声绘色的描述下越来越红,特别是听到自己是如何将脑袋搁在承太郎腿上睡的口水横流之后,还使劲将腿往自己怀里扒拉时,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承太郎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眼里含着温柔的笑意,像是在回忆一场久远的冒险,但他却强硬地无视了波鲁那雷夫“啊啊啊啊住口承太郎!不要再说了!”的哀求,坚持将故事讲到了最后。他的故事在说完自己是如何将波鲁那雷夫从自己腿上扒下来塞进睡袋里终于结束了,波鲁那雷夫将脸埋进手掌,红着耳尖闷声闷气地感慨:“骗人的吧,承太郎!我原来还会撒酒疯吗……”

“啊,我骗你的。”

“唉?!”波鲁那雷夫猛地抬头,对上了承太郎的一脸坦然,“我骗你的。你那天喝了两杯酒之后就枕着我的腿睡着了。”

“喂!!!”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戏弄你的。”承太郎讨好似的将赌气的波鲁那雷夫拉了过来,他轻吻着法国人的脸许诺道,“以后不会这样了。”

 

二十四岁的波鲁那雷夫自然还不知道这些,加上正在旅行途中,因此是干干脆脆地将这个小插曲抛到了脑后,每天还是那样,承太郎做饭的时后他总是老老实实地在一边看着。之前也想过要帮忙来着,但笨手笨脚地总是帮倒忙,最终被承太郎勒令禁止再对食物动手动脚。

“真是冷漠啊。”波鲁那雷夫坐在一边托着腮看承太郎娴熟地将锅里的煎鱼翻了个面,一边嘟嘟囔囔地感慨着。

承太郎看了一眼正嘟着嘴抱怨的男人,腾出一只手在法国人的肩膀上按了按,“我知道你是好意。”

这句话之后直到鱼出锅都没有下文,波鲁那雷夫并没有接话,而是将脸更深地埋进手掌里,并不去看一边的高中生。

承太郎将鱼盛出来,“我去抽根烟,马上回来。”他说着,用手绢擦了擦手,向不远处石墙的残骸走去。“哦哦!我也去!”波鲁那雷夫突然回过神,从沙地上起身快步跟了上去。

波鲁那雷夫慢吞吞地从自己的七星盒子里抖出一支叼上,却正好瞥见承太郎将万宝路的盒子塞进外套里侧的口袋,他不自觉地发出疑惑的声音:“承太郎,你抽的原来是万宝路吗?”

承太郎点点头,掏出打火机点上,又顺手给波鲁那雷夫点上烟。波鲁那雷夫将烟拿在手上,没有抽,他就这样看着承太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头在暮色里发出一点小小的幽光。“承太郎,万宝路的话,对高中生来说太刺激了不是吗?”波鲁那雷夫想了想,有些强硬地将还没抽过的烟塞进承太郎嘴里,“未成年人要抽烟的话,还是口味清淡一点比较好,不然接吻的时候对方尝到的都是苦味了。”

承太郎在波鲁那雷夫的烟塞进嘴里的时候愣了一下,但他没有把烟拿掉,只是让它停留在嘴里,他没有动,也没有表情的变化,但在波鲁那雷夫说到接吻的话题时,承太郎的眼神危险地闪烁了一下。波鲁那雷夫并没有发现,他伸出手,想要顺应话题拿掉承太郎细长的手指间夹着的半支烟,却被承太郎紧紧捏住手腕拉到身边,肋骨撞上肋骨激发的微弱疼痛让波鲁那雷夫轻哼一声,在反应过来之前自己的唇便已被陌生的体温占有,对方的舌又趁着自己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撬开无力的牙关在口腔内肆虐,牙龈被细细舔舐,唇舌互相翻搅着,嘴里尝到了对方口腔中带着的微苦的烟草味——“喂喂喂,这是挑衅吗!”波鲁那雷夫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吻了时这样吐着槽,法国人可不会就此认输,在最初的惊疑过后,波鲁那雷夫重整旗鼓准备开始反击,这让好好的一场法式湿吻变成了相扑似的角力,直到最后,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承太郎有些缺氧而主动放弃了争夺胜负,但他最后在波鲁那雷夫的嘴角轻吻一下权作附加的得分。

最先开口的还是承太郎,“苦吗?”他这样问,或许这是亲吻的初衷,但在一场角力之后这样的问题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波鲁那雷夫没有接话,只是有些埋怨地说着第一次就是French Kiss太刺激了。承太郎沉默了一会,又说了一句:“以后每天做饭给你吃。”

波鲁那雷夫吃惊地转过头来:“天哪承太郎你这算是表白吗?日本特色?!你这表白要法国人评分大概只有2分!”

承太郎看着年长的男人一脸过分夸张的蠢样没有说话,谁知波鲁那雷夫还补充了一句:“满分100。”

天色已近乎完全暗了,只有靠近地平线的地方还留了一些微光,在完全看不清楚逆光的承太郎的表情的情况下,波鲁那雷夫还是有些忐忑的。两人之间的静默只维持了5秒左右,承太郎忽然向前一步将波鲁那雷夫抵在墙上。

“你的眼睛蓝的像地球上最清澈的海洋,如果能每时每刻都将我装进去就好了。”承太郎的手抚上他的脸,在他的眼角摩挲了两下。

“等……”

纤长的手指夹起他的耳环,“你耳环上裂开的心型,能允许我将它修复,用一生的时间为它保养吗?”

“等等……承太郎你……”

肩膀被温柔的抚摸:“你所背负的仇恨与愤怒、哀伤与痛苦,我能够替你担负吗?”

“不要再说了……”

波鲁那雷夫落入一个轻柔的怀抱里:“你能允许我,无论什么时候都站在你的身边,并肩战斗,将你的背后交予我守护,而你就保持你勇往直前的乐观与快乐,我……”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波鲁那雷夫伸手去捂承太郎的嘴,“我以后就吃你做的饭啦!100分!给你100分!快不要再说了!”

承太郎觉得捂住他嘴巴的手热的发烫,他坏心眼地舔了舔手心,在波鲁那雷夫“唔啊啊啊!”的惊叫中得意地咧开嘴笑了。

 

这件事直到十几年后还是他们俩的谈资,波鲁那雷夫某天问承太郎:“你到底哪里学来的这种玩意儿?竟然说得出那种话?!”

“种族天赋打贼。”承太郎煎着牛排,不无骄傲地回答,似乎拥有1/4的意大利血统是他一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事。

“你这种族天赋连法国人都觉得恶心……我一点也不想要这种种族天赋。”

“那你……?”承太郎颇为刻意敲了敲左手的戒指。

“好了啦快住口,我就是冲着你做的饭……”波鲁那雷夫抱了抱承太郎,却突然意识到好像一不小心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当然你的人我更喜欢……”贴着承太郎的耳朵小声地说出这句话,却意外地看到面上波澜不惊的承太郎红了耳朵。

“吃饭了,晚上吃牛排。”承太郎没有接波鲁那雷夫的话头,他端着两片煎得恰到好处的牛排,准备从波鲁那雷夫身边走过去,却听到波鲁那雷夫欢呼着,揽过他的脖颈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承太郎脸上露出笑容,他拉拉帽檐,轻声地说了他的口头禅:“真是够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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