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很适合,当一个歌颂者
 

【双龙组】从一树夏风开始


— 补档
— 无差
— 双向暗恋之类的东西
— 毫无剧情就是个段子,快两年没好好写东西了饶了我吧

“啊热死了!” 
夜叉坐在檐下扯着嗓子喊,今年大约是数百年来最热的一年了,不要说是萤草这类小妖怪了,就连阎魔大天狗他们也是这么觉得,荒川之主甚至断言从前根本没有过这么热的夏天。现在式神们倒是更想去阴界这种地方了,虽然有些不太舒适,阴气对身体多多少少有点损害,战斗也难免有负伤,但阴气充裕的地方怎么可能热呢?遗憾的是没有人知道晴明在战斗的时候会召唤谁,更何况天气热得晴明都失去了活动的气力,半死不活地躲在房间里抄他的小本本,无论茨木怎么喊都不肯出门怼大蛇,只是每天日落之后例行公事地晃悠几下,做完面子工程又立刻回寮了。 闲下来的式神们对这难得的假期也无甚想法,只是每天三三两两地在寮里的各个角落瘫着。修行?得了吧,这般苦夏里,连呼吸都要多费功夫,谁还有心思修行呢?哪怕现在寮里的人口比往日更甚,但却比以往更寂静。
“啊热死了!!”夜叉又喊了一声,像是对刚才无人回应的感慨有所不满似的。这次荒川之主没有令他失望,他靠在阴凉一点的墙边,乜着眼睛看了看这个不和谐的家伙,冷冷地说:“正因汝口口声声喊热吵闹,才不觉凉意。”说着凝聚妖力,一条尺寸甚于以往的游鱼拍上夜叉的脸,碎裂的时候凉水浇了对方一头一脸,“望汝得偿所愿。”引得边上热瘫成一条毛毯的妖狐一阵狂笑。夜叉嚷嚷着没有天理,又不敢动荒川,只好扑过去揪妖狐的耳朵尾巴。 
荒皱着眉看着打架的幼稚鬼,他坐在庭院里樱花树的遮蔽下,倒是离他们有些距离,但他还是嫌弃地往更远处挪了挪。天气实在是热,本就不容易心静,边上有几个吵闹的家伙不说,更要命的是源源不断地将山区的热气输送过来的风,吹得檐下的风铃叮叮当当地响。晴明说是夏日听着风铃声能静下来,便在各个他能想到的门口都装上了,现在寮里四处门洞大开,穿堂风吹着风铃一阵阵漫无目的的狂响,毫无节奏的脆响反倒更令人心绪不宁起来。
“吵死了。” 

彼时一目连正靠坐在樱花树的树枝上,他还是往常那样在浴衣外披着羽织,只是樱花树粗壮的枝干也被连日的热力熏陶,失去了往日粗犷的爽气。姑且就这样吧,一目连想,他比任何人想象的还要擅长安于现状,更何况他意念一动,气势汹汹的热风便能绕开他,如同一只幼犬般听话。他依稀听到背后有打闹的声音,在平时或许是他该劝架的时候,但这回他决定无视,在这样炎热的午后还有余力打架闹腾的,想必也是几个精力过盛的主,他可不想费心费力掺和进一场混战。他现在正瞄着庭院的水池边,金鱼姬正央求雪女下场暴风雪凉爽一下,“水池里的水快要沸腾了!”金鱼姬拉着雪女的手使劲摇晃,说话时都带着哭腔。一目连知道这是她惯用的把戏,寮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但雪女还是答应了,座敷童子还勤勤恳恳地打出三点鬼火,然而雪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认真地降下的大雪轻易就屈服于热气的淫威,落到地面时已然变成了有气无力的细雨。一目连勾勾嘴角,他早就知道这样的结局,但又不出声点破,昔日与人类交往时多多少少也积累了些坏心眼,看这个心比天高的小姑娘吃瘪有时也乐趣无穷。他看着金鱼姬嘟着嘴哒哒哒跑回房间里,又拖着雨女哒哒哒跑出来,一目连闭上眼睛,想着过会儿她铁定要失望,又懒得再关注了。
 他听到隔壁树上有蝉撕心裂肺地叫着,试图抓住剩余的短暂生命找到伴侣,少倾又有几位竞争者加入;妖狐与夜叉的打闹仍在继续,似乎还有其他人加入了战团,隐隐约约能听到“棒球炸弹”之类的怒号;树下金鱼姬不出所料地嚎啕假哭起来,边上的辉夜姬不知所措地小声安抚她;雪女在一边自顾自地练习起暴风雪。
“真吵啊。”

 荒闭眼倚着樱花树,热风吹着枝叶小幅晃动,炽烈的阳光从浓密的叶片缝隙间洒下,将飘忽不断的斑驳投射在他的眼皮上。荒恼恨地眯眼抬头看了看,想看看哪里能避开这些恼人的阳光,却惊愕地发现侧旁的一根枝杈上盘着一条龙,它就这样慵懒地将自己长长的身躯缠在树枝上闭眼小憩,两只小爪子舒服地晃悠着。荒认识它,是与风神形影不离的,风神力量的象征。寮里常说,只要找到风龙,便能找到风神,既然龙在这里,那么顺藤摸瓜,顺龙摸连的话……荒这么想着,随便朝树冠的地方张望了一下,却意外又不意外地撞进一只湖绿的眸子。
 一目连本来也只是鬼使神差地往地上一瞥,没有任何初衷地,他之后都无法确定自己为什么要突然往树下看这一眼,这个想法像是夏日稍纵即逝的风,在他确切实施的时候便连它的尾巴都抓不住了。与荒的目光相撞的时候他愣了愣,旋即心中警铃大作,“不妙啊。”一目连想着,生存了数百年的神明难得一见地出现慌乱的姿态,幸好荒没有看到他的皮肤在三秒从脖子红到耳尖,而且热得能抵抗一百次暴风雪——感谢自己老到的反应力,一目连在视线相交的瞬间缩回了头:神明的窘态到现在为止还未曾被他人见过。可风神也因此错失了荒难得一见的掩面兀自烦恼的样子,脸上涨红的颜色快要从指缝间滴落,鼻子呼出的热气快要在夏日的高温中凝出氤氲的水汽,荒不得不捂住嘴巴,就像下一秒心脏就要从那里跳出来,雀跃着在一目连面前表现方才那一瞥有多令它欢愉。
两双手同时按住疯狂跳动的心脏: 
“吵死了。” 
“心跳的声音,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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